能地保持心情愉悦。”
吴医生研究过阮汉霖的病历,他深知生理上的疾病可以靠药物治疗,但心理上的问题除药物外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
具体的系铃人他不清楚,但嘱咐家属注意这方面问题准没错。
阮与书频频点头,直到吴医生讲完所有的注意事项时,他迟疑着问出“吴医生,术后会不会影响他日后的生活质量。”
“只要家属护理得当,病人配合治疗后续的生活质量除服药外和正常人无异。”
当了半辈子医生他自然知道阮与书接下来想问的是什么,也是很多家属术后关注的问题。
“这次手术很成功,后续要等化疗后再制定具体方案。”
望着吴医生的背影,阮与书咽下堵在喉咙的疑问,两次手术切掉近一半的胃,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。
收拾好情绪阮与书走进病房,护工正守在床边见家属过来自觉地让出位置。
“周哥你去休息,我在这儿守着就行。”
“行,你有事儿就喊我。”
护工退出病房本以为是家属和病人之间有话要说,殊不知门合上后里面彻底陷入沉默。
阮汉霖的记忆还停留在蜷缩在小仓库时的剧痛中,他误以为是阮与墨通知已经返回h市的小崽子折返回来。
至于是谁将他送到医院呢?
阮与墨?
或者是邻居?
“阿……阿书……我没事……早知道不应该让小墨通知你的……咳……”
鼻子插着胃管让阮汉霖的每个字都讲得异常艰难,面罩又阻挡住他的声音,怕阮与书听不清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。
下一秒,阮与书滑落的泪水让他顾不得疼痛,抬起胳膊的瞬间输液港被牵扯,疼得他咬紧嘴唇。
这次阮汉霖泛着冷汗的手被温热的掌心包裹住,是他不敢妄想的接触,更是期待到只敢在梦里和幻象中才敢轻轻触碰的手。
时间宛如静止,温馨地定格在牵手的画面。
耳边除去机器的滴答作响,还有阮与书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。
他在尽力遵从医嘱,做个乐观能给病人带去希望的家属,可真的是太难了。
他差点就要失去阮汉霖。
失而复得和劫后余生将他所有的伪装撕破,他拉着那只手缓缓坐到床边,不等阮汉霖反应过来就伏在被子上。
压抑的哭声和被攥得越来越紧的手,让阮汉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哪怕知晓自己声音微弱,他还是艰难地安慰道“阿书别哭……就是看着吓人其实……”
“其实什么?其实一点儿都不痛是吗?”
阮与书猛地抬起头,通红的双眸藏着心疼和委屈,可他似乎早已忘记该怎样与阮汉霖相处,开口就是生硬到类似于指责的关心。
“你知不知道那天要是航班没取消,你就……”
“死”字成为压垮阮与书的最后一根稻草,他松开阮汉霖的手,克制住丢人的哭腔“你当然知道,你早就知道……”
当得知是阮与书发现濒死的自己时,阮汉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伸出手握紧阮与书的食指轻声道“阿书是不是吓着了?我不知道你……你会回来……”
千算万算阮汉霖万万没算出阮与书会折返回家,他估计自己当时的模样肯定很吓人。
手再次被甩开,阮汉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属僭越……刚才若不是阮与书瞧着自己可怜,又怎么会主动来牵他的手呢?
可仪器上的数字不会说谎,阮与书的眼泪还没擦干净就听到尖锐的警报声,医生护士再次冲进来,病房乱成一锅粥。
“胡闹!要不是小阮总出国前交代你全权代表他,我肯定给你撵出病房!”
吴医生被气到拍桌子,看着阮与书低头不言不语的保持沉默,他干脆直击重点“我知道你和小阮总一起长大,觉得被偏爱纵容就有恃无恐了?你想气死他是不是?”
主治医生办公室里沉寂片刻,阮与书好像为鲁莽的行为找到原由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