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巾都掉了。
&esp;&esp;“ax???”她震惊地说:“你这是要做什么?你要去哪里?”
&esp;&esp;维斯塔潘感觉自己的头脑像浆糊一样,什么都解释不清,只能胡乱地拥抱和亲亲她的侧脸,然后就急切地想要离开去找盖博斯。可他其实也只知道他现在人在马德里,弟弟加迪尔那里住着,具体在哪里依然不知道,他只是感觉无法再逃避和拖延下去了,五脏六腑都在灼烧。他想去和盖博斯把话说开了,而不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了陌路人。
&esp;&esp;凯丽很快就猜到了他想干嘛,在思考了两秒后果断说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&esp;&esp;“不——”维斯塔潘下意识拒绝。
&esp;&esp;“如果你不让我和你一起去,那我们就现在分手,ax。”凯丽强势地关上房门谈判。
&esp;&esp;盖博斯在接到凯丽的电话时正在安静的精品超市里买菜,思考50欧一盒的小番茄为什么和3欧一盒的看起来没什么区别。虽然他最近不怎么接电话,但是还是要看看来电人的,经纪人或者加迪尔或者妈妈的电话当然还是得接起来的,谁知道一看是凯丽,他着实吃了一惊。
&esp;&esp;大冬天的山间观景台,在对方女朋友的监视下和一个男人见面——盖博斯发誓自己这辈子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离谱的事情。盖博斯到了才看见维斯塔潘,跑也来不及跑,只好裹着围巾站在那里往下面的城市,脑子放得空空的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&esp;&esp;他不憎恨维斯塔潘,只是感到累了:他已经说尽了道歉的话语,努力到尽头试图证明清白,做好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,所以尽管对这样的情况感到遗憾,可他也不想再纠缠了。
&esp;&esp;盖博斯看起来不怕累不怕疼,可实际上他最怕疼最怕累了,他几乎是在克服着本能来去爱维斯塔潘,这份努力显然失败了,对方不愿意收下,给他砸了个稀巴烂。
&esp;&esp;凯丽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等他们,这个距离很合适,保证她能看到情况、防止发生意外,又听不见说话的内容,给两个当事人留足隐私与体面。
&esp;&esp;不知道站了多久,盖博斯才感觉自己被人轻轻地拉了拉衣袖。
&esp;&esp;“对不起,盖比,对不起。”维斯塔潘轻声说。
&esp;&esp;盖博斯忽然就感觉鼻尖猛地一酸,可是他没有哭的欲望,也不想转过过头去看他的脸:“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,ax。而且现在一切都过去了。你没什么好道歉的。”
&esp;&esp;维斯塔潘执拗地拉着他的衣袖,像一条病态的狗:“盖比,你看我一眼,盖比——”
&esp;&esp;盖博斯闭上了眼睛,表达出完全的拒绝:“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维斯塔潘痛苦地滚动着喉咙,把他的手举起了放到自己的脖子上:“你掐我好不好?我……”